我家的“人世間”故事丨母親的苦與樂(張新義)
摘要:老家離城里十來多里路,我們姐弟幾個隔三差五回去看她,再加上她喜歡和村里的老姐妹們拉家常,倒也不覺得寂寞孤單。那年,我清晰地記得,母親臉上樂開了花。母親不識字,很平凡,很普通,但母親給予我們的教誨,樸素而深刻,讓我們受用一生。
生于1942年的母親,今年整整80歲了。
如今,我們姐弟五個都在城里買了房子,爭著讓母親去城里住。然而她就是覺得老家好,身體還算硬朗的她,一個人生活在老家寬敞開闊的宅院里,整天樂呵呵的。老家離城里十來多里路,我們姐弟幾個隔三差五回去看她,再加上她喜歡和村里的老姐妹們拉家常,倒也不覺得寂寞孤單。
母親年輕的時候很苦。經(jīng)常聽她說,十五六歲時,她就和村里男勞力一塊,干一些壘壩基挑石塊的重體力活。雖然是個姑娘家,爭強好勝的她干起活來不甘落后,用她的話說是:“挑著扁擔小跑”“不能讓別人看著咱不掏勁兒、耍滑”。
作者與母親 作者供圖
活重,又是長身體的年齡,飯量當然很大。盡管如此,食堂分發(fā)的雜面窩頭母親也舍不得吃,而是只喝菜湯,等收工后把窩頭揣在兜里帶回家給姥姥吃。
和父親結婚后,母親在家務農(nóng),父親在外工作,我家就成了“一頭沉”家庭,所有的農(nóng)活都落在了母親身上。當時,父親一個月工資只有幾塊錢,母親一個人抓工分養(yǎng)活一家人,生活就顯得更加窘迫。但母親總是主動提出多干活(用現(xiàn)在的話說就是“兼職”),為的是多抓點工分,讓幾個孩子不至于挨餓。
記得應該是1980年,村里分了“單干”(土地聯(lián)產(chǎn)承包到戶)。那年,我清晰地記得,母親臉上樂開了花。有一次,父親休假從外地回來,母親就和父親談論著如何把自家的責任田種好,哪塊地種什么莊稼,不同的莊稼何時下種、怎么管理,笑容洋溢在臉上。當年夏收,看著場地里堆積起來的麥子,母親高興得不得了,破天荒到集上割了塊肉,下了一大鍋撈面條,讓我們幾個“小饞貓”痛痛快快地吃個過癮。
作者的母親 作者供圖
1986年,父親因病去世,我家也像天塌了一樣,那年大姐20歲,我13歲,弟弟才10歲。母親哭干了眼淚,看著一群孩子,她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該怎樣過。“我不能倒下,我要是倒下了孩子們怎么辦?”母親后來經(jīng)常這么說。
日子一天天過著。得益于改革開放的好政策,我們姐弟幾個相繼長大成人,并能夠自食其力,這是母親最欣慰的。“現(xiàn)在的生活多好呀,整天大米、白面的,想吃啥有啥。這都是托共產(chǎn)黨的福呀。”每次回去看望母親,她都會這么對我們說。母親也經(jīng)常教育我們,要知足,要懂得感恩,人不能自滿,要走正道,這樣再苦再難的日子也能挺過來。
母親不識字,很平凡,很普通,但母親給予我們的教誨,樸素而深刻,讓我們受用一生。
(作者單位:駐馬店日報社)
責任編輯:楊姍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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